难得糊涂,吃亏是福。“壶”之后,接着“葫芦”与“蝙蝠”,以及“佛手”。
一二三把难得糊涂之“文化典故”进行到底。
第一件,越南*花梨人物雕刻福寿双全之“福”(葫芦)。
人说*花梨因为纹理斑斓而不适宜用于人物雕刻,这话不错,一个大前提是:面相庄严肃穆如佛祖,观音。
这个福寿双全,窃以为用*花梨就颇为出彩,满满地洋溢着福如东海,寿比南山,让人开颜。
福与寿,地道传统的中华文化,就是这么个解读:
葫芦=福
寿桃=寿
关于“葫芦”与“福”,有这么一个“典故”:
某年某月某日,某财主为娘亲做寿,文人做一对联:
天增岁月人增寿
春满乾坤福满门
财主不悦:俺只是给俺娘一个人做寿,你这对子岂不是说所有“人”都是俺娘?真没文化。改了!
于是乎,成了:天增岁月娘增寿
文人:这么改上下联就不对称了呀,对联文化要的就是“成对”。。。。。。
财主:俺懂文化,别以为多读了两天书就可以糊弄人。
俺看不上你们这些高等教育培养出来的虫。
不就是“对仗”吗?爹对娘懂不?
俺整的比你工整,这区别就是俺不考不顶用的高等教育。
文人:那你怎么弄?
财主:天增岁月娘增寿
春满乾坤爹满门
如今这个后礼崩乐坏焚琴煮鹤的年代,大师辈出,漫天飞舞。
早前读到某历史文化名城重振雄风,招聘40名博士挂职担任市属副县级职务。
这样发展下去,大概很快就可能有某历史文化名企,比如大明王朝首辅严嵩题字的“六必居”,为表示对传承工艺“文化”的尊重,也可以招聘40,80,甚至好几的所谓“传承工艺大师”,到“六必居”正式担任腌制咸菜的光荣任务。
过犹不及。
总有些特殊的年代,有特殊的背景。
在这样的“特殊”之下,原本好端端的东西,犹如谦谦君子的头顶上,偏偏多了一个“伪”字。让人唾弃。
这个历史文化名城,大号邯郸。
文化这物事,当朝最热衷号召的一个词,叫做“打造”。
于是因“打造”而“工程”。原本好好的“唯心”,就这么成了“唯物”。
唯物从来都是天朝的主旋律,放诸四海而皆准,只是凡是月盈则亏,物极必反。唯物的因,往往有这么一个果,叫做:功利。比如只问利害,不问是非。于是浮躁。比如:一万年太远,只争朝夕。打住。
葫芦之后,接着“佛手”。继续难得糊涂。
福建工匠的看家本领是立体雕刻。如今也称为:圆雕。
窃以为:当今福建制作的佛手,非常的有韵味。
从前是没有这样精致的木刻手工的。
如今把“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”的玉工用到木雕领域,真是如虎添翼。
这样的“福”,窃以为是难得的“艺术品”了。
上下这两把佛手,都是如今称为传奇的海南*花梨。不可复制。
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。
弄玉的心思用来弄木,于是前无古人。
这两把佛手都是-的早期福建制作,早期的佛手,造型上不免“张牙舞爪”,此后渐渐趋于圆润,从血脉贲张的年青弱冠走向随遇而安的成年安稳。
第三把是年开始的“随遇而安”,材质越南*花梨。
第四把更是在圆润之上添了一缕生机盎然:蝠鼠一家,都是福气。
第五把同样是后期的圆润制作。
都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寄托。人之唯心。
幸福不过三重境界:
平安,健康,团圆。
饱暖,和睦,繁衍。
真,善,美。
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。有时候不免反思:绝大多数的福闽手工匠作艺人都缺乏规范的书院教育,为什么有层出不穷的想象力丰富的新出品?或者实在一点说:为什么我们这些从小到大老老实实受了十几年正式教育的莘莘学子,一到了想象力这个话题往往就黔驴技穷?
几个月前刚刚向他深爱一生的伟大祖国说再见的钱学森老先生,临终前的遗言,在下的解读是:救救孩子。我们的教育行业下的流水线产品,大概真的缺乏一点独立思考的自由人格。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,发现问题比解决问题更重要。
大道至简。当我们习惯了把简单的事情弄得复杂,把直白的事情扭曲成麻花的时候,我们的家具文化,大概就是这么从简约的明,走到繁复的清。然后不得不违心地一躬扫地,大开中门,洗耳恭听门外的声音。
诞生于-,从年开始显山露水的*花梨佛手,从型到艺,日趋成熟。熟能生巧,然后点缀了或虫或兽,平添一股生气。创意无限。致敬。
说来也是无可奈何的必然选择,既然这早年开发出来的“壶”已经进入“冰河”纪,成为一个被过分挖掘或者炒作过度的“过气题材”,加上*花梨材料的日渐稀缺与日益昂贵,到不如动动新的脑筋。比如这比“壶”更加重工,更加省料的“佛手”,到不失为一个更加有利可图的值得